周德安听得既慌乱,又紧张,可他还是不舍得放弃这块肥肉,就诡辩说:“正因为这件事很敏感,牵涉到利益问题是,我才一直没有答应她的。”
“那太好了。”田小晖正好顺着他的话,把最重要的话说出来,“你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免得让人产生怀疑。”
“你说什么?”周德安惊慌地叫起来,“这事只有我了解情况,你不要我管,由谁来管啊?”
田小晖无私无畏地说:“由我管。”
“你,你想干什么?”周德安还是不肯放权,不肯放弃这块马上就要到嘴的巨大肥肉,就恼羞成怒地说,“你想夺我的权?我是一把手书记,你不要搞错哦,这里的一切,由我说了算,你是老几啊?”
田小晖冷笑的嘴角提得更高,心想你看看,为了私利,他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倒打一耙。
周德安见他这般冷静,只得惊慌失措地去看蒋欣怡,试图得到她的支持:“蒋镇长,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这里到底谁是一把手?谁说话算话?”
蒋欣怡看了田小晖一眼,胆子突然大起来,她爱憎分明地说:“这里你是一把手没有错,但你不能一手遮天,不能什么都瞒着我们,搞一言堂,家长制。特别是在这种牵涉到公私利益的事情上,你应该主动回避才对,而不是拼命地要争这个权力。这样不顾一切地争权,就是心术不正,就是居心不良。”
周德安气得脸色发黑,两腿发抖。他反击说:“你们一吹一唱,想联合起来对付我?把我架空,抢班夺权是不是?”
田小晖坐不住了,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客气地指着他说:“周德安,你不要偷换概念,不识好歹。我这是为你好,才样做的。你要是利用这个项目,大捞好处,要钱要房要钱,三者都要,到时查出来,就不是十年八十的徒刑了,而是要被判死刑的,你明白吗?”
“你,你在威胁我。”周德安心虚害怕得牙齿都在打颤。
“我这不是威胁你,而是在提醒你。”田小晖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分管城建的副镇长,管这件事,是我正当的职权。”
“你管这件事,就保证不出问题吗?”周德安反咬一口说,“我看你这么急着要管这件事,也是心术不正,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