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拿不到钱想要房产的时候,那套房子已经到了另一个人的名下,欠他钱的人已经一无所有了。”袁蓉转瞬就明白了,毕竟不是所有合同都去做公正。
徐正说:“我跟他签了合同,还做公正,再找第三方做房产析产,他有什么不可信的?”
“可让谁来借钱呢?”袁蓉说:“毕竟这笔债务是抹不掉的。”
徐正笑:“这世上,每天要死的人那么多,找一个快死的人出来演戏很难么?”
到时候欠钱的人死了,难道还要找个歪脖子树上吊找阎王评理吗?
袁蓉轻捶徐正的胸口:“你可真坏,这么简单的局我怎么没想到?”
“坑人的把戏,学他做什么?”
徐正轻声叹息,这世道,比的不是谁守法,而是谁懂法。一个合法的圈套,却能让人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想到自己的父亲,难道不是这样么?
徐茂昌把全部身家投进社区建设,一个烂尾楼的定义,钢筋混凝土孤零零的杵在那好几年没人管。
从逻辑上讲,开发商怎么可能跑得掉,可现实是很打脸的,人家有一万种方法避险,还全是合法手续。
开发公司的法人在出事前刚上任,出事后没多久就死了,公司直接进入无人管理的状态,账本一烧资金去向查都没法查。
都说北上广不相信眼泪,这世上还有哪一片净土可以相信眼泪?
寒水湖因水温低而得名,具体原因没人说得清楚。沿湖的步行街熙熙攘攘,各色店面鳞次栉比,是夜生活不错的去处。
徐正本就没吃饱,找了个小摊坐下,袁蓉屁颠颠的买了一大堆小吃。
“这么好?怎么不行使女朋友特权让我去买?”徐正笑。
袁蓉吃着烤串,把嘴塞得满满的,满足的笑,看起来挺傻,留学高材生的形象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