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正前方的几名安南士兵被散弹轰成了马蜂窝,有个没死的一边打滚,一边哭嚎……
而那个施琅口中的‘阿弟’的胸膛,已经被海风透过,施琅抬眼看去,阿弟胸膛里的内脏已经化成了碎末……
“啊!!!!”
施琅化悲愤为动力,张嘴往身上的安南人脖子上一咬。
“哎哟!”
那安南人吃痛,力气稍微减小,施琅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抓住他的头往甲板上敲。
咚咚咚……
“够了!够了!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将军快停手!”
汉军水手支援过来了,有人将他拉了起来,施琅才发现敌人的脑袋已经彻底开了花,红的白的溅了一片。
施琅回过了神,凝神看向四周,安南人终于撤退了。
他们不退也不行,这一场战斗太过惨烈,港口里的海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有安南人的,也有我们的,宛如血海。
“压上来!!”
几十个来不及逃跑的安南士兵,被收缴了兵刃,被绳子套紧了脖子,然后一字排开,跪在甲板上。
他们双手合十,嘴里呢喃着什么佛语。
安南人大多数都信佛,会安城里就有不少佛寺,供奉着许多诡异的野佛。
“娘的,就从你开始!”施琅杀性大发,逐个的点名,被点名的南安士兵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此时低头哭泣,瘦骨嶙峋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施琅手持一把后背开山刀,噗一声吐了一口烈酒在刀刃上,从第一个开始,举刀下劈。
“噗呲!”一声,一颗头颅应声飞起,掉在甲板上,咕噜咕噜的滚来滚去。
哗!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水手,都是刀口舔血的,以前跟郑氏干多了没本钱的买卖,不是被大海吞噬,就是被人杀死,生死早就看淡,杀俘已然变成了一种娱乐。
“施琅兄弟,这一刀准头有些用力过猛了!”
“就是嘛,尤其是第六个,都砍到肩膀了,半死不活的,嚎了半天才断气!”
这些水手桀骜不驯,一边看戏一边嘲讽,施琅累的气喘如牛,砍到第十二个,只觉得手腕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