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县令既能将考核应对过去,区区上报州府又有何用呢?”
“老人家,我在京城时听说过新任知州的威名,如果上报,也不是不可一搏。”
老者叹了口气,望向凤城,“公子说得有理,但清水县内的有志之士早就被磨平了棱角,人人都想着不冒风头,不触霉头,早就没有了上访之心了。”
白露思量了一下,觉得这龙县令怕是深谙官场上的一套,可能还精通pua之术,要不然偌大的清水县怎能让他说摆平就摆平呢。于是轻轻开口:“难道龙县令对百姓威逼利诱不成?”
“是啊。”老者摇摇头,“对小人利诱,对君子威逼,又拿有识之士所做之事算为自己的功绩,百姓之言难达上听,朝廷之命又难被知晓,偏偏这龙县令又经常摆出一副不为名利的样子,活脱脱成了披着菩萨外衣的土皇帝。”
凤城看着老人走远的身影,转向站在一旁的掌柜,问道:“这老先生是?”
“哎。”孙掌柜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之人,这老伯的儿子曾是个有志青年,因看不惯龙大人的所作所为奋起反抗了一阵,但不知为何竟被同窗排挤,闹得个众叛亲离。如今,落得个疯了的下场。”说完引来一阵唏嘘。
白露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凤城一个眼神制止,凤城掸掸衣摆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地对众人说道:“楼上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