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抬脚往下走去,愧疚、疑惑。恐惧交杂出的情绪快要将吞噬,他怕自己看见什么,也怕自己看不见什么。
往下望去,此情此景惹得凤城心头一颤,纵使多年过去,依旧难以忘却。
白露衣衫有些不整,甚至半个肩头隐隐露在外边,右手的袖子也被扯下了一半。头上的发髻有些松散,但还不至披头散发的地步,一张小脸白中透青,与溅上去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往日或清冷,或狡黠的眸子蒙上一层懵懂与还未消散的恐惧,让人看着更添怜惜。
可真正让凤城难忍的,是白露此时的姿态。
此时的白露一条腿折在身后,另一条腿的脚腕被极细的链条束缚着,半跪在密室正中间的大床上。床上铺满了细腻华贵的艳红锦缎,与白露素白的裙衫交相辉映,既像一位不染纤尘的仙女,偏又透着诸多欲色。凤城就这么边看边往下走,不禁咽了口口水绷紧了下身,顺带还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在凤城看她的时候,白露也在观察凤城。她知道在男女之事上,古代远没有现代开放,所以她才费劲心思的保全自己,哪怕是一死也决不能被龙广之欺侮了去。这不但是她日后活命的前提,也是对凤城的尊重,更是对自己上辈子的反抗。
“凤城,我没有……”凤城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只是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甚至还闲不够似的紧了紧手臂,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白露以前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只觉得分外安心。
“别说了,我都知道。”凤城的话自头顶传来,言语间透露着悲伤,白露担心凤城误会了什么,挣扎着就要起来。谁知凤城又紧了紧手臂,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闷声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无法和钻牛角尖的人讲道理,白露放弃了挣扎,任由凤城抱着。反正从方才的语气中,她还没听出来什么问题,或许她男人明察秋毫早就看破现场了。
“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
“没关系,我被绑过来又不是你的原因。”白露拍拍凤城的手臂安慰道,谁能想着龙广之竟有这么大的胆量和本事,竟能顶风作案。谁又能想着,幼女失踪案竟还能和龙广之有联系。白露心里思量:难怪那些幼女失踪的日子并非严格在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