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说完,凉儿便也退下了。
站至窗前,千雪手指握紧了那个瓷瓶。“到底……有什么牵扯。”
天刚明,千雪便也换了身衣服,身上还披了一件白裘。
天上无端飘起雪来,站在冉天豪的书房外,千雪深吸了一口去,却还是跪在了雪地当中。“沁儿有错,请父亲责罚。”
天很冷,尤其是早晨的时候,白雾还未完全消散。
她静静的跪在原在,没有多说一句话。
其实对于冉天豪,她也该是恨的,这个带兵攻入南靖的人,可是她也明白,这个时代,君命难违。
而他,也没有直接伤害到她最在意的人。
所以对他的恨,并不像对隐南那样,来的那么直接。
整个院子都很安静,千雪跪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知道双腿已经没有知觉,才听到吱呀的开门声。
冉天豪站在原处,凌厉的眸光轻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终是开口。“起来吧!”
千雪怕冷,到不是因为自己,而且这副身子小时候有过寒疾,所以每到冬天,她的身子都不会暖。
这北越的冬天,比南靖更难熬,她冻的浑身发颤,可还是强迫自己跪直了身子,道:“沁儿有错,请父亲责罚。”
这事闹的这么大,冉天豪又如何不会知晓,可虽是与这女儿有些疏离,但也知道她不会伤人,他恼的,是她在那个地方出现。
那个,本不该是闺中女子出现的歌坊。
“为何要去那儿?”
冉天豪的声音低沉,可却透着天生将者该有的威严。
千雪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如何解释,所以,也没解释。
其实有好多瞬间,千雪是想将冉天豪催眠,问一下当时的情况的,但她不敢赌,将者心性往往比常人坚定些,若是催眠失败,她的所有计划,也就都失败了。
冉天豪看着女子那女子在雪中纤瘦的身影,终还是开口。“回去吧!”
千雪微楞,却也明白,冉天豪这里的这一关,是过了。
由于跪的太久,脚有些麻了,所以起身的瞬间,还是不由一个踉跄。
一只大手,却也瞬间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