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多时,便有一女子走了进来,她衣着华贵,到与这猎苑有些不符。千雪躺在床上,未动分毫,却道:“娘娘赎罪,冉沁不能行礼。”
彼时亦有丫鬟搬来了木凳,上面披着洁白的狐裘,她轻轻摆手,那些丫头也行礼退下。
“冉小姐不必多礼。”她轻揽衣袂缓缓坐下。“冉小姐受了重伤,皇上体恤,这才让我来瞧瞧,冉小姐可感觉好些?”
“谢皇上娘娘关心,已无大碍。”千雪看着眼前的人,她讨厌她那样的笑,带着诡异。
严馨却并未在意,修长的手指攀上了千雪包扎好的手臂,暗暗用力。
“呲……”疼痛袭来,千雪也下意识的出声,也瞪着她。
严馨并未要松手的意思,嘴角上的笑意更甚。“冉小姐的运气不太好,那么大的猎苑,却偏生要逞能而去,这人啊!就得安分守己,不该做的事不能做,不能听的话,也不能听,冉小姐觉得这话可对?”
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千雪额头因疼痛慢慢溢出冷汗。“娘娘既然知晓有些事情不能做,又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呢!”
严馨眸光一紧,死死瞪着眼前的人,她本就是来警告的,未曾想眼前的人那么不识好歹。
她缓缓松开手,辨不明语气。“冒险,是因为有些事值得冒险,可做事之前,得清楚自己有无那个能力,就像是一盘棋局,有的人可以是执棋的人,而有的人,只配做那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随时可遭丢弃。”
“抱歉娘娘,冉沁将门出生,只懂舞刀弄剑,对任何棋局都不敢兴趣。”她知道严馨这次来的目的,除了试探便有警告,但这些也都只是暂时的,即便自己不承认当时的事,一旦有机会,隐棣也不会放过她。
更合况,她根本也不打算放过隐棣,所以这些伪装或是其他,她根本不想去附和。严馨缓缓站起身,扫视了一眼四周,道:“冉小姐聪慧,但似乎不太会做选择。”
“可是有些事情别无选择。”
严馨忽然转身,看着眼前的人,眼底也多了一抹凌厉,道:“所以冉小姐要一意孤行了?”
“一意孤行不敢,但有些事,冉沁知道该如何做,便不劳娘娘提醒。”
“很好。”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浓重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