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有印象。
她长得很漂亮,即便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也磨灭不了她的美好。
前两天,她还跟我说了句话。
那天是我第一次到瓮室去。
只见屋子里全是半人高的陶瓮。
那瓮底用核桃木制成的炭小火烧着。
瓮口向下不远处有两根横杆。
我去的时候,这漂亮女人还没被架到瓮上。
那瓮口处放了一张纸。
我能感受到陶瓮底部传来的热气,也能看见纸张轻轻抖动。
但是纸张却不会烤焦烤黄。
这样测试了一会儿没问题。
几个人把女人放到瓮上,
为了防止她挣扎,她上半身被捆了绳索,然后吊在天棚上。
绳子放下来的距离,刚好将她下身处卡在瓮口上。
她已经被折磨得神智有些不清了。
我站到她面前,将参片往她嘴里塞。
我告诉她。
「坚持坚持,也许会好好地活下来呢。」
她那天,扯起嘴角冲我笑了一下。
说了一句。
「谢谢。」
这两个从她嘴里说出来,轻得像一阵风。
可是落在我心上。
却异常沉重。
我每天看着一个个活灵活现的生命在我面前渐渐消失。
这种感觉。
真的比让我自己去死还要难受。
现在,这个女人就躺在我面前。
她认出了我。
又对我笑了笑。
然后闭上了眼睛。
师傅拿起了刀。
将脸靠近女人的下体。
举起手术刀……
「别动!警察!」
那几个客人中的一个,突然缠住了猫哥的脖子。
另外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弄出几把刀,架在那些看守颈动脉处。
我松了一口气。
刚进这间屋子。
我就看到了吴冕。
我知道,他报了警。
吴冕不是警察,他是健身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