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睡着了。
不知怎地屋里就着了火。
两人一起烧死了。
到死,都没被老爷碰过一次。
那事过后不久,老太爷便病逝了。
往后便是老爷当家。
夫人怕大少爷自己孤单,便从老爷的远亲那里,又过继了一个小少爷来。
如今小少爷与我年纪相当,虽不是老爷亲生,但相貌同样是人中翘楚。
……
夫人说完那句后,痛哭了一阵。
一边哭,一边像要把陈年的委屈都掏出来似的。
不停地诉说。
「我刚生完宏儿后,偷偷见过那戏子一面,去了女妆后,他果然还是比我长得明艳。后来戏班子散了,我还当老爷回家安心过日子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当初以死相逼,让老太爷留下了那个宋儒的命,然后在外头置了宅子养着……想一想,我倒也没法子怪老太爷,毕竟他只有老爷这么一个儿子,老爷若是没了,这偌大的家业,该谁来继承。」
夫人跟失心疯了一样。
絮叨了很久。
我才在她口中得知。
本不是老爷吃醉了酒,被我爹偷听到他想要个美人壶。
而是夫人听到他酒后梦呓,又发现我长得跟那宋儒有八分像,找了我爹去。
结果我爹为了当上李府的管家,但去寻了什么世外高人,得了个做美人壸的法子。
只是,今晚老爷那话,让我觉得。
我爹他们根本就是会错意了。
至于那宋儒想把自己做成什么壸,我也不得而知了。
……
第二日。
夫人醒时眼睛红肿。
她拿冰敷了良久,才起身去了佛堂。
只这一次,她带上了我。
夫人说,从今往后,我要与她寸步不离。
但我知道,她是怕我将昨夜的事,说与旁人听罢了。
那时我也在想,要不她干脆将我灭口算了。
左右老爷只喜欢我这张脸,并不喜欢我的身子。
我也帮夫人争不来老爷了。
可夫人却一直好吃好喝的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