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宋锦绣以为自己没表达好,伤着这男人的自尊了?
可再听他爽朗的笑声,宋锦绣又有点不确定,这张棒槌是什么意思?
可再一想,这文人清高,别他觉得配不上便宜娘,再弄一个放妻书吧?
这笑中都带着一股子通透劲是怎么回事。
张棒槌笑着抬手点着她道:“你呀,小心眼都写在脸上了。”
啊?这么明显吗?
宋锦绣连忙搓了搓脸,然后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张棒槌笑道:“我不是不谙世事的书生,早就没了那些书生意气了。”
说着他一脸正经地道:“你的意思叔明白,你这是怕我们没脸继续住下去。”
他们也确实是没脸,所以今天才想着离开。
他道:“人要脸,树要皮。但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我和你娘的事,这些天我也考虑了。”
宋锦绣坐直身子,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以我如今的窘境,能娶到你娘是上天庇佑,虽然她是再嫁之身,但她的确是个好女人。
相处快一年了,不说相见恨晚,但也日久生情,吾心悦之。”
当着孩子面,这男人咋啥话都说?田杏花面红耳赤,低头找地缝……
吃了一嘴狗粮的宋锦绣,努力绷着脸。
“我想和她好好过日子,你们是她的孩子,我就托大,也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既然我以长辈自居,我就得为你们考虑。”
“你们几个孩子的过往我也知道,你运气好,一夜暴富是幸运,可一夜暴富最容易惹人嫉妒。”
“你要建这么一个大院子,又盖房子,恐怕还要添置田地吧?”
宋锦绣点头。
张棒槌道:“所以,咱不能再有大动作了,学堂就免了吧,最起码最近一年,安生些。”
“至于我,最近教秋生识字,我也回忆了一下以往所学,发现还能记得十之七八,
虽然我已经二十有八,但我还是想着温习一下,再挣一挣这秀才功名。所以入赘,怕是不行。”
入赘会被视为降低了男性的社会阶层,从而影响参加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