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舅舅和舅妈按住了。
“子鱼……”舅妈难过地背过身去,我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高级定制喜帖。
我伸手抓过来,看到新娘的名字后面写的不是我,而是恩敏的时候,我捂着脸放声嘶吼了起来。
我像一头野兽一样在病房里大声的哭喊,惊动了医生和护士,他们以为我精神出现了问题,他们将我制止住,要将我送到精神科去,舅舅和舅妈一个劲地解释说我没事,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无助极了,我已经是一个废物。
许久,我平静了下来,准确的说是我体力耗尽没力气再大哭大叫,我就这样死人一样靠在床头上,木然地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
舅妈抓住我的手,难过地叹息道,“子鱼别难过了,既然你们的缘分已经尽了,那就放弃吧,你会遇到好男人的。”我松开她的手,含泪问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什么是缘分?缘分在哪里?如果说我跟他的缘分已经尽了,那他跟恩敏的缘分为什么开始得这么莫名其妙?”
舅妈眼眶红了,她痛苦地摇摇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罢了罢了,子鱼就认命吧,就像你们常说的那句话一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不相信我们就这样算了,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舅妈按住了双腿。
“子鱼,求你别这样好吗?你冷静一点,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听到“结婚”两个字的时候,我一时呼吸困难起来,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跟我失联十多天的男人再出现的时候,居然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夫,这真的是太狗血,太荒唐了!这十多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坚决的选择要跟恩敏结婚。
第二天下午,我不顾众人的劝阻离开了医院,开车直奔金日初家。
又是一个闷热的黄昏,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像是要将人闷死过去。
我使劲拍打着大门,手背上还留着留置针头,“开门金日初,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敲了半天门,雏菊来了,还没说话她眼眶先红了,“子鱼姐,你别这样好不好,赶紧回去休息吧,少董不在家里。”
“他不在家,我就在这里等他,他终究会回来的。”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