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赔了银票,带着熊阳荣走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武靖伯父子。
武靖伯原本不相信儿子在学堂里欺凌别人,可经过熊阳荣这么一揭露,儿子又按耐不住火气,他便大概猜到一点。
因此狠狠甩了邹安一记耳光,怒声道:“小畜生,谁准你惹是生非的?”
“老子在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半点也赶不上你哥哥,就知道给家里惹事!”
邹安闻言,眼睛变得更红了,却没有起一丝水雾,反而定定地望着武靖伯,里面还闪烁着恨意,气得武靖伯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邹安因为疼痛痉挛着,脸色煞白。
武靖伯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胸腔里更多是还是怒气,紧紧攥起拳头。
晋王看准时机,站出来打着圆场道:“好了,伯爷别打他了,既然已经道歉了,那就赔偿完银子把他领回去吧。”
武靖伯爷松了口气,有个人转圜一下也好,不然他正骑虎难下呢。
谁知邹安在这时恨声道:“不用殿下替我求情,就让他打死我好了。”
晋王笑容一滞。
武靖伯气得冲上前拽起邹安,照着他的脸又是狠狠一拳,邹安都打吐血了,可眼眸红彤彤的,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讥诮,直勾勾地盯着他爹。
武靖伯心里一怵,这孩子怎么跟“鬼上身”一样,看着有点不正常。
秦韵看出了邹安的有恃无恐,便对晋王道:“殿下还不知道吧,邹安的哥哥邹启是太子的身边人。所以邹安之前就打着为太子选贤的名头在国子监里胡混呢。”
邹安心里震惊,不敢置信地朝秦韵看去,想说这老婆子是怎么知道的?
晋王本就和太子不对付,得了这个把柄,当场笑了起来:“这样啊……那看来我得空的时候得去和大哥说一说,他身边的人可用,可他身边的身边人……就未必可用了。”
邹安脸色唰地白了,要是让大哥知道自己坏了他的事,还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
当场跪在秦韵的面前道:“求老夫人开恩,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一件也没有。”
“我哥哥深得太子殿下信任,但他几乎是住在东宫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