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你就跟他说,是我教你这么做的。”
方平内心骇然,他一直觉得,官场都是官官相护,哪有门生拆师座的台,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周堂明知道他是被威胁的,却还要让他来国公府的道理。
但他在府衙效忠那么多年都没有博得周堂的怜悯,老夫人这句话,当真有如此大的威力吗?
方平怀着不安叩头:“若是小人真的能接回妻女,老夫人愿意放我们一家离京吗?”
秦韵搀扶他道:“当然。”
“只是大丈夫能为妻女妥协不算什么,要肯为妻女拼搏,那才是真好汉。”
“你如今正值青年,你的女儿虽然需要安稳,但更需要有一个能挺直腰板,不惧风浪的亲爹。”
“也唯有这样,待她将来长大时,你才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你给了她最好的庇护。”
“否则继续苟且偷生,十年后呢,你打算用什么送她出嫁?”
方平大震,对秦韵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见他咽下喉咙里的苦涩,给秦韵磕头时,掷地有声道:“多谢老夫人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即擦干眼泪起身,攥紧拳头朝外赶去。
那原本一瘸一拐的腿,难掩劲风疾步,让人不由得眼眶发涩,耳边似乎响起了,那不屈服于命运的战歌。
王莹上前搀扶着秦韵,小声地问道:“祖母,咱们这样做,田家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秦韵拍了拍王莹的手,安抚道:“乖,等的就是他们。”
“一个妾室都敢搞事,这对田家来说,是莫大的羞辱。田老夫人若是知道了,反手就会甩孟氏一大嘴巴子。”
“而这一招就叫隔岸观火。”
王莹闻言,从原本的担心竟然变得期待起来。
那接下来呢?祖母还有什么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