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朝廷历来给的都是六两,所以多出来地,就会寻官员或富商接手,建山庄宅院用,怡情养性。”
“这称之为旧例。”
“但……自从刘泽接手兴旺街的圈地的事。却先收取钱财,以他人之需为朝廷之需,不断扩大圈地,以至于两千亩划到六千亩,我说的可对?”
徐宁不慌不忙道:“当时建兴旺街,是迁民之举。街道建得越宽越好,这是惠民的好事。”
“就算有官员真的顺手买了地建房,那也是老百姓们点头同意的,否则早就闹起来了。”
“太子不必忧心,兴旺街已经热闹起来了,这对清溪村的百姓而言,也是好事。”
“至少他们卖菜卖瓜果时,不用再远远背进菜市。”
太子摆了摆手,抬眸直视徐宁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岳父,这里没有外人了。”
“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你在兴旺街圈地案中贪污了没有?”
徐宁平静地回望着太子,那双深幽幽的眼眸里,波澜不惊。
“没有。”
太子笑了,起身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实话说吧,今日我单独去求见我父皇了,为了给徐茂求情。”
“可他老人家跟我说,我能给死人求情的机会只有一次,能不用就不用了。”
“免得下一次,真有想救的人,却没有机会了。”
徐宁眼眸波动了一下,不知道是震惊还是不安。
太子却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道:“兴旺街的案子既然岳父没有伸手,那就让他们查到底。”
“否则……儿子犯下死罪的首辅,如何还能服众?”
太子说完,便径直走了。
徐宁望着他那决然的背影,眼瞳紧缩,攥着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突然,燕驸马从门后出来。
徐宁僵硬的面容来不及反应,连笑容都牵扯不出,甚至于,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寒意。
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慌了。
唇瓣动了动,想要说话。
燕驸马却率先道:“我去送太子。”
随即也留给他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