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反观他呢,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跌跌撞撞的,然后一不留神就掉进坑里去了。
他哭着点头,一脸自责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韵握住他的手,叹着气道:“傻孩子,认错是最没用的事,既改变不了事实,也承担不了过失。”
“我只是想告诉你,当邹家不仅没有追究邹启的死,反而给你加钱的时候,你就该怀疑这笔钱的来历了。那么揭露炼铜案的人就会是你,你父皇会以你为荣,百官会震惊你的敏锐,老百姓会觉得你大公无私,所有人都会觉得,大魏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储君而天下太平。”
怀王愣住,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震惊使得他像一个小丑,曾经身为储君的他,却连怎么做储君都不知道。
他甚至于还不如这个六旬老妪。
“我……我当时太乱了,我怀疑过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大胆。”
怀王慌乱地说,眼中的光芒聚了又散,仿佛永远也抓不住重点。
皇上看向远方,讥诮又无奈地笑着。
然后他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阿娘,他根本就不明白,你不必跟他说这些了。”
怀王震惊地望着皇上,眼眶蓄泪,无辜又惊慌地喊:“父皇……”
可皇上却嗤笑道:“你还在为你错过揭露邹家案而遗憾是不是?”
“你在想,如果你真的做到你秦祖母说的这些,你的太子之位就不可能丢的对不对?”
怀王茫然,难道不是吗?
皇上眼眸陡然一戾,抬手狠狠打了怀王一记耳光。
并怒声骂道:“畜生,你被利欲熏心迷了眼,可还知道储君意味着什么?”
“只是臣工无数的俯首吗?”
“蠢货!”
“那是天下万民的生计,是大魏繁荣昌盛的根本,是天下稳固的根基!”
“没有人间烟火,何来泱泱大国?”
“你心中无子民,眼中无民生,如何担得起这储君之位?如何能做我大魏之主?”
“像你这样的庸才,目光之短浅,若不生在帝王之家,只怕连贡院大门都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