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推辞道:“不了,四弟,以前大哥也没有好好照管过你,你不怪大哥就好。”
“我以后不能给父皇尽孝了,两位弟弟切莫辜负父皇的栽培,不矜不伐,朝乾夕惕,终成大器。”
楚王把珠宝强塞给他,说道:“给茵茵的嫁妆。”
宁王则拿出一叠地契道:“这是我托人在徐州买的地,也算作茵茵的嫁妆。愿我们兄弟还有再见之日。”
“大哥,保重。”
“保重。”
赵旌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可激荡的情绪太满,让他根本说不出来。他似乎从未好好跟这些弟弟们认识,直到今日,才恍惚有骨肉之亲。
他捏着地契和珠宝,哽咽道谢。
宁王和楚王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两个人才准备回城。
楚王问道:“二哥早就知道大哥会去徐州?”
宁王道:“你是指那些地吧?”
楚王点了点头。
宁王道:“那是我座下的幕僚进献给我的。”
“他是徐州的士族,家族盘踞徐州,囤了不少地。”
楚王诧异道:“囤地?父皇最讨厌地方士族仗着家族势力囤地了,他既是你的幕僚,怎么也不制止?”
宁王道:“你想的太简单了,那是徐州,皇叔爷爷的封地。”
“一般这种地方,地方官都是先跟敬王府接触,然后才是朝廷。更何况家族大了,地都需要分割的,各房分下来也没有多少?他们也不是强占,而是慢慢累积的,官府也管不了。”
“而像这种封地,朝廷还有十几处。”
“父皇鼓励开荒,自己开荒的地三年不收税,所以有人专门开荒地售卖。反正也不是家里传下来的肥田沃土,卖了还能娶个媳妇何乐而不为?”
“所以即便父皇不喜地方士族囤地,可经过这么多年的开荒卖地,还是让不少富户愈加富足,士族越发壮大。”
“你之前外出,难道没有去乡下看一看吗?老百姓们可不认为自己受到了欺压,反而觉得多了一条生计。”
“只是长此以往,还有什么荒地可开?贫苦之家,田地尽出后,若生病不治,死后连埋尸之地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