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眼泪实在是太多了,擦得急,但马上就涌出,像擦不完一样。
慌乱间,她睁开眼睛看着秦韵,生怕她会丢下自己走了。
可秦韵稳稳地站着,并没有急着离开,也没有催促。
田清泞突然意识到,秦韵或许不是故意要折辱她,而是要点醒她。
点醒她这个榆木脑袋。
让她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而不是一味地妥协逃避。
太夫人是不是太厉害了,这样的行事让人去悟,若是蠢的悟不出来的,岂不就此一刀两断?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好险好险。
然后想,自己也不能太没有出息了,被太夫人看穿心事,还被说了一顿,结果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想让太夫人知道,她还是受教了,不会再糊里糊涂,自艾自怜地过下去。
于是眼泪很快就止住了,她将脏了的手帕装起来,准备找机会和王茂说话,再请他带给太夫人好了。
田清泞上前,取下秦韵的披风给她系上,然后搀扶着她老人家道:“我们回去吧。”
秦韵看见她这么快收拾好情绪,并没有一味地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出不来,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步走了出去。
……
“娘,您别这样,堂姐会生气的。”
宁王府的夹道里,崔清妍紧张地喊着,生怕宁王妃带着人出来拦截。
宁王妃还怀着身孕呢,到时候生了变故,那后果她们母女都承担不起。
薛氏往后看了一眼,什么宁王妃,她连个老嬷嬷都没有看见。
一时间更气了,放开女儿的手道:“你不要理会她,什么堂姐,她分明没有把你方在眼里。”
“让你去伺候李妃娘娘,这没什么,谁让李妃娘娘辈分高,又尊贵呢。”
“可太夫人有田家的人伺候,她要让你上赶着去干什么?争宠吗?”
“莫说王少师的婚事她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就算有,就能保你进王家的大门吗?”
“我看她就是忽悠你爹,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
“我们走,回家去,以后再也不来宁王府了。”
薛氏说完,再次牵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