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司夜出现,秦霸天面上挤出一抹笑容,背后传来的阵阵刺痛感着实是令他难以保持微笑。
“贤侄。”
司夜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秦霸天。
“秦家主这是闹的哪一出?”
“贤侄,我是来赔罪的,为当初的见利忘义,嫌贫爱富……”
秦霸天神情诚恳,一字一句的数着自己当初的罪行,每一个罪名都是实打实的,没有给自己安一个虚假的罪名,也没有为自己逃脱任何一个罪责。
这般行为,着实是让司夜有些意想不到。
曾经爱好面子,为此不惜跟落败的司家退婚的秦霸天竟然有一天会为了赔罪,负荆请罪跪在司家的门前。
真是让人意外。
一旁,何叔微微躬身,为姗姗来迟的沈蔓茹让出了位置。
“夫人。”
司夜上前扶了把沈蔓茹,嘴里轻声唤了句母亲。
沈蔓茹神情幽怅的看向跪在司家门口的秦霸天,曾几何时,秦霸天跟司家也是亲密无间,一场意外,让两个世交从此背道而驰。
现在才来重归旧好,已经吃了。
当初老爷子葬礼上,秦家踩着司家的面子,强势要求退婚的事始终是沈蔓茹心中的一根刺。
“秦家主,请回吧,司家和秦家的缘分早已尽了。”
沈蔓茹冷淡的声音落到秦霸天耳中,他不由面露苦涩,是他鼠目寸光,让秦家失去了司家这一强有力的世交不说,还把司家得罪得不浅。
深知自己罪孽的秦霸天缓缓起身,不顾背上荆条的摩擦,朝着司家母子二人深深鞠了三躬,方才满背鲜血的转身离去。
瞧着看上去惨兮兮的秦霸天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沈蔓茹长叹了口气。
“明哥儿,你可要牢牢记住老爷子当初的死,不可忘本。”
“老爷子的死因或许跟秦家无关,但他的行为糟践了老爷子的心意,就注定了秦家不能是我司家的同路之人。”
“他眼下看着可怜是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是真。”
沈蔓茹细细的叮嘱着司夜。
在她的眼里,司夜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家伙,或许会被秦霸天这样老谋深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