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热闹。
杨蓉起了个老早,便请了隔壁的几个婆姨,帮衬着烧了一大锅炖菜,又煮了足够几十人开伙的米饭。
隔壁几家也自发搬来了桌椅,到了傍晚时分,上河村的几十户人家几乎全部都到了陈虎新家的院子里面。
此时,院子里面已经点燃了许多篝火,十几张桌子座无虚席。
随着一锅锅热气腾腾的炖菜上桌,陈虎也带上了两个小家伙来到院外,点燃了一串鞭炮。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陈虎看着怀里面正捂耳朵的两个小家伙,以及院子里面满脸慈笑的杨蓉,不由得舒心的长出了一口气。
很好,他一切的憧憬与期盼,终于有了一份暂定的答卷。
与陈虎新家中的热闹,截然相反。
陈桥家父母早亡,倒是有几个亲戚来给他家里面,简单的布置了灵堂。
陈桥一家三口的尸体,被送到了县城,让法医解剖尸检,昨儿才送回来。
陈桥亲哥哥一家给陈桥一家三口,各自打造了一副陈木棺材。
落寞的灵堂挂着白,完全无人问津。
不知是村民们害怕沾染晦气,还是陈桥一家生前没做什么讨喜事儿,完全没有人来上门祭奠。
陈虎喜庆的新居点燃了鞭炮,在热闹喧哗的烟火气之中,映衬着陈虎一家人的笑脸。
前者是一个无言的结局,后者则是新的开始。
当然,这份新的开始之前,陈虎还有一桩大事需要搞定!
一直到陈虎家乔迁之日,马老三仍旧没回过神。
尽管一早便来到陈虎的新居处忙前忙后,但马老三整个人做事神情萎靡,像是失了魂一般没精气神。
晚间,陈虎送走了宾客之后,在新屋里面摆上了酒菜,然后又专门单独找来了马老三。
马老三双眼无神的坐下,看着一桌子的酒菜,却显得食欲不振,十分牵强的笑道:
“虎哥,我……我不饿!”
陈虎举起筷子,夹了一块卤肉,放进了嘴里。
他一边品尝着这份灾荒年难得的美味,一边动手,给他自己倒了一碗米酒。
“马老三,你知道什么是愚蠢吗?”
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