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东直门这一带,几十家苍蝇馆子,十几家大车店,人多车多,一大片居民区,就没有不乱糟糟的时候。
街面上,摆摊卖早点的就没少过,特别是大早上起来跑活的马车。
现在这年景,能有正式工作的,不会在街面上,吃风挨冻的混个温饱。
“孙贼儿!会当人了不。”张少武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问着那民兵王少军。
“哼!”王少军冷哼一声,“你是治安股的股长,又是保卫科干事,我是惹不起你。”
“可东直门这一片,你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说了算。”
“我不惹你,可你在挡癞子会的财路。”
“咱们保卫科的人,谁没抽过癞子会的烟。”
张少武倒也听过癞子会的名声,好像是东直门外几十个癞子混混,组成的一个小团伙。
他没在东直门混过,更没跟癞子会打过交道。
“骁骑,你听过癞子会嘛。”张少武问着。
童骁骑晃着下巴,给他使了个眼色,冲着街对面的几个人,淡声说道。
“那不是看着你的嘛。”
张少武顺着童骁骑所指的地方,街对面的城门底下站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最前面的一个呢,挺着大肚腩,出奇的显眼。
在六十年代,胖子真跟稀有动物似的。
当张少武看向那几人的时候,对面那几个癞皮脸汉子,扭头钻进旁边的街口,没了影儿。
他也没多想,可他知道眼前的东直门,油水肯定小不了。
既然他在轧钢厂,那就得在东直门立规矩。
去他妈的癞子会!!!
他想去喇叭营,准备跟破烂侯打听打听,癞子会是什么来路。
······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老领导,您今儿来的可比往常早了点。”杨为民端茶倒水,跟大领导寒暄着。
大领导坐在沙发上,脸上温和的笑着。
“我要是不早点来,还看不到轧钢厂保卫处的精神面貌呢。”
杨为民听到“保卫处”三个字,精神紧绷了一下。
虽说,副厂长李怀德是保卫处的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