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小纪二十五。”
“小纪,我这么分,还算公平吧。”
“别别别。”小纪摆着手,“少武哥,我一月哪能赚二十五,就算是方砖厂的正式工,有的一月也没二十五。”
“我一月十块,就足够了。”
张少武拍着小纪的肩头,“你现在跟着宝山,下乡收东西,又跟着崔爷学东西。”
“这是辛苦钱,你不比在厂里上班的人松快。”
“既然出门挣钱,就得有挣钱的样,这钱拿着,给你爸妈买点吃的穿的。”
小纪脸上很是动容,眼角飘着泪光,手里握着票子站在原地。
“不是!他仨都有工钱,那我的钱呢。”破烂侯皱着猥琐的眉毛,怪戾嚷着。
“嘿!三舅。”张少武瞅着破烂侯,“自打你来喇叭营,收自行车的看车钱,你上交过一次嘛。”
“看自行车的钱,都去哪儿了?你今儿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破烂侯呲着一口缺齿的牙帮子,“你你你···我我我,我就是随口说说,哪能要工资啊。”
“那看自行车的钱,我也是风吹日晒挣的。”
几人看破烂侯猥猥琐琐的样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张少武想起陈甲午,又对崔六儿问道:“崔爷,您说您以前认识混混儿帮的人。”
“您听说过,一个叫陈甲午的人不。”?
“陈甲午?我见过,他以前在八大胡同里,是出了名的皮条客,混迹娼门,心狠手辣。”崔六儿瓮声说着。
“您打听他干嘛,那就是个氓绺子,五三年严打的时候,进了苦窑,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
张少武心里怕那陈甲午,对喇叭营的几人动腌臜心思,不得不提防,直接说道。
“他最近出来了,让人给我带话,要给癞子会的孙二狗报仇。”
“您要是认出他,也给宝山、小纪,都提个醒。”
“这人,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白宝山听他说完,呲着牙乐呵呵的说道:“少武哥,这事儿您甭操心,我遇上陈甲午,挑了他的脚筋,一样让他跟孙二狗变废物。”
张少武该交代的也交代了,该拿的全国粮票也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