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聋老太太手里挎着竹筐,里面装着一点婆婆丁,她瞅见张少武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了太阳。
她实在是走不动了,腰酸背疼不说,肚里也没多少东西。
张少武瞟了她一眼,跨上自行车,蹬车就走,只听聋老太太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兔崽子,真是挨千刀的畜生。”聋老太太拄着木棍儿,站在原地,挪动一下步子,都浑身酸疼。
她喘了半天的气,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城里走去。
即使现在,聋老太太心里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张少武一下班,并没急着回去,而是先去南锣鼓巷十七号院,看看白宝山家里的装修进度。
“梁师傅,您这手艺真的绝。”张少武拿出一盒大前门,给做工的几位师傅,一人敬了一根。
梁师傅接过烟,并没叼在嘴里,而是别在耳朵上。
“您高抬我,只要您看着满意,这就成了。”
张少武看着梁师傅与一位学徒,配合的拿着墨斗,手指勾起墨斗的墨线,往下一绷,然后弯腰划线,准备下料。
他知道自己在这儿,也碍手碍脚。
张少武进了白宝山的倒座房,往里面瞅了几眼,墙上的窗户已经开好,这要是到了冬天,阳光洒进来,倒座房里可就暖和了。
墙角堆着几袋子锯末,院里男女老少站在不远处看热闹。
“梁师傅,我妈送过来的饭菜,还合您的口味吗。”?张少武寒暄道。
梁师傅脸上淌着汗,抬头笑着,“有肉吃,还能不合口味。”
“这年月,我遇上的东家不少,没几家能比上您家做的饭菜。”
张少武也不准备在这儿逗留,就抬声说道:“您是手艺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您忙着,我过两天再过来。”
梁进春点头回应,这才取下右耳上的烟,用火柴点上。
等张少武回了四合院,便将院里的仨大爷,拢到一块,就在中院开会。
现如今,不管是一大爷易中海,还是刘海中与阎埠贵,都没了当大爷的做派。
“各位大爷,我说的话,你们都传达下去。”张少武淡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