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又让槐花嘬了几口,粮袋子又干瘪了下去。
“妈!一大爷给您的肉票还有钱,您去买点肉吧,我是真没奶水了。”
贾张氏瞥了一眼秦淮茹,长叹一口气,“这肉票,我还想等到过年,咱家包饺子用呢。”
“等槐花断奶,你才能去轧钢厂上班,咱家啥时候还能有肉票。”
“你忍忍吧,这肉票不能用。”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吝啬的样子,心里可就急了。
出丑的是她,被傻柱骂的也是她,最后丢人的还是她。
最要紧的是,没肉吃没奶水的还是她。
“妈!您就可怜可怜这个孙女吧。”秦淮茹含着哭腔,白皙的俏脸上,说哭就哭。
贾张氏看她卖惨的样子,不耐烦的摆着手,“甭哭了。”
“没肉票,我觉得咱家也能吃上肉。”
秦淮茹不懂贾张氏的意思,就见贾张氏朝后院呶呶嘴。
“刚搬进后罩房的那个男人,你看他丑的,绝对是个老实人。”
“我在院里打听了,这个男人在轧钢厂的后勤部,是专门负责采购的。”
“一个月的工资有三十二块五,一没媳妇儿,二没后代,就那么一个傻孙子。”
“刚才,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孙子的不是,他一个屁都不敢放,这人得多老实。”
“他不是买了一块五花肉嘛!你等着瞧,我拿五毛钱,就能把他的肉,买回来。”
“不,我花三毛。”
“现在这年月,不欺负老实人,咱们欺负谁啊。”
秦淮茹抱着槐花,轻轻的拍着哄睡,她也想起师爷白的样子。
人确实长得丑,他身上那股子木讷的劲儿,还真是老实人。
要说以前,这院里傻柱也算老实。
当然,傻柱的老实,仅限于人还算厚道,好拿捏。
拍几句马屁,或者说让傻柱觉得自己特有面子。
一般来说,傻柱的便宜,还是比较好占的。
而师爷白表现的那种老实,在贾张氏与秦淮茹的心里,就一种感觉。
这就是个从农村种地的庄稼汉,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进城当了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