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雪试探道：“不是段宁宁的对吧？”
“不是。”
“那就是确实有心仪之人的意思？”
晏川没有回答，眉眼低垂，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刻意回避。
沉默在两人之间拉长，夜风拂过，带来几分凉意。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哦。”姜映雪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微妙的责备和失落。
她咬了咬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语气却更加不服气了：“不是，可你这一年都和我们待在一起，根本没接触过别的女子，能喜欢上谁？”
晏川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应道：“是啊，我这一年确实没见过几个女子。”
姜映雪不由得愣住了，脑海中飞快地盘算起来。
她清楚原着的剧情，知道晏川在爱上女主之前并未对任何人动过心。而现在，既然确定他没有喜欢女主，又几乎没有与别的女子接触，那答案岂不是显而易见？
接触得最多的女子不是自己就是楚莹，楚莹和岑逸之有婚约，而且他们之间不像能擦出火花的样子，那定是不可能的。
由此断定，眼下最大的概率，便是自己了。
姜映雪的思绪急转，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拍。
她清了清嗓子，明知故问道：“不会是楚莹吧？”
晏川几乎抢答：“怎么可能？”
听到这话，姜映雪嘴角已经成翘嘴了。
她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目光却始终不敢看向晏川，只是盯着头顶的夜空：“嗐，虽然我冰雪聪明、人见人爱，但总不能是我吧？”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可如果得到肯定回答的话，那二人也可以顺理成章确认暧昧关系，之后的事便可提上日程了不是？
夜色静谧，天幕如洗，点点星光洒落在两人之间，仿佛连这一片天地都屏住了呼吸，只等晏川开口。
可他却迟迟没有回应。
姜映雪的笑容渐渐凝固，目光中带了几分期待的亮光也逐渐黯淡下去。
她盯着晏川，他的眉目依旧如画，神情却平静如水，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