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对面。
来了，迟暮心里想。
“真谈了？就上次那个小的？”
一连两个问题问出来，迟暮一时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只是挑着哪个最简单先回答哪个。
“嗯。”
迟暮回答的是第二个问题。
时满却急了，“你别光嗯嗯嗯呀，是谈了还是那个小的。”
迟暮白了时满一眼，可惜没用，不但没起到一点儿威慑的作用，还被时满给瞪了回来。
落了下风，迟暮只能回答，“是那个小的。”
时满注意到迟暮话里的漏洞，“还没谈？”
什么叫还没谈？话一说出来迟暮却先不高兴了，狡辩，“应该快了。”
时满越问越兴奋，“什么叫应该快了？”谈就是谈，没谈就是没谈。
迟暮这个闷骚，非得她好好逼她一把，“抱了没有？”
“……抱了。”
“亲了没有？”
“……亲了。”
时满急了，“那还没谈！你丫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迟暮眼睛瞪大，不想负责？谁？她吗？
她确实觉得没确认关系下的过分亲昵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但谁让她遇到的那个人是许佳人呢，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个小流氓吃了豆腐，从那之后就落了下风似的。
她并不觉得后来两个人的拥抱以及再过分一点儿的亲昵是许佳人在耍流氓，毕竟那都是在自己授意之下的。
不过时满说的话又给了她一点儿启发。
认识到现在，许佳人好像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说过喜欢。
嘴上没有说过，但那双眼睛早就替她的主人说过好几遍了。
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每次见她亮得都像是点缀在夜空的星星。
光是想起那个人的眼睛，迟暮脸上都是敛不住的笑意。
看着迟暮越来越压不住的嘴角，时满急了，一只手在迟暮面前晃了晃，“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迟暮抬头，认真回复她：“没有不想负责，我在等小朋友主动。”
“……”
时满扶额，赏了她一记恨铁不成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