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又活泼,我哪个孩子不如你女儿家的孩子?”
“我也不用操什么心,谁跟你们一样,还要没了进市一中挤破脑袋,我儿孙满堂,您可不用为我担心,至于这骨灰盒,她看我不顺眼想给我报应,不怕!我妈死在她前头,论辈分,我妈管的下她,再不济,您老马上也要走了,还怕什么?”
明落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爸爸的嘴,其实也挺毒的。
葛平说的老爷子一口气喘不上来,老爷子多少是点体面人,葛云霞也是受过教育的人,骂脏话也骂不过地地道道村里人。
他们想讲道理,葛平的道理比他们更多,他就是典型的以牙还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初听说明老太婆要割肾,还是他儿子给割的时候,他就痛快说了一个:“好!”
自己亲生女儿不让救,到头来报应还不是在他们头上。
你跟他讲道理,讲道德,那是行不通的。
老爷子气地拿孝顺跟他讲:“你、你总不能让我去了地下没老婆吧,别人都嘲笑我,也嘲笑你这个儿子不孝顺的。”
“嘲笑?五年前我妈尸骨被卖的时候,全家被嘲笑时你还没练好心态啊,我管你那么多干什么,你自己把老婆弄丢了,反正我有就行,别人我不管。”
葛平就死乞白赖的,谁说都不管用。
除非把他妈的尸骨还回来。
李杏梅在一旁调和:“别气你爸,气出个好歹来又是云霞家出钱出力,你是不孝顺,云霞多孝顺。”
“爸,云霞啊,葛平就是这种犟脾气,他没读过几年书,你们千万不要跟他生气,犯不着,你说这件事简简单单的把他妈的尸骨还回来,不就好了?现在你们也不还,他也不给,再僵下去不是办法。”
“不然,云霞妹子,你说一句准话,这尸骨到底还能不能还回来?”
葛云霞当即表示:“当然还不回来了,这五年了,根本不可能,而且当初我卖尸骨,不就是想帮你们,是你们不要那个钱,我想既然不要,给爸花了也没什么吧。”
李杏梅听她说完,转过头,对葛平说:“老公,你可以洒了。”
“洒什么?”
“洒骨灰啊。”
“凭什么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