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这些,倒是有一个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本子里写到娃子特别厌恶外面的雄黄矿,闻到那个味道会像老头一样咳嗽。
叶儿邦曾经在娃子长到半大的时候想带它出去“狩猎”,可惜走到矿洞的位置,娃子死活不走了,边打喷嚏边后退,不论叶儿邦怎么吓唬都不好使。
后来的娃子越来越不听话,一次叶儿邦半夜醒来,发现娃子挣脱绳子在床边幽幽的瞪着他。
叶儿邦很害怕,狠狠地打了娃子一顿,后面的几天里,娃子变得异常乖巧。
但从这以后,本子上就没有任何内容了。
“太特么狗了,把人家老娘皮扒了做地毯,再把儿子绑回来当垃圾桶。”
光头用脚点了点床前那块棕色地毯:“这就是那头母熊吧,这熊这么小呢嘛?”
“确实有点儿小,缩水了吧。”
我也觉得作为一只熊来说,这个大小实在不合格。
“乌眼儿,你说这边儿做熊皮还拔毛吗?”
光头的语气十分疑惑。
我们三个一开始还不以为意的瞅着这个地毯,结果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毛。
这哪是什么熊皮地毯,根本就是个人皮地毯!
“我靠我靠我靠!”
光头像被电了一样,赶紧收回刚才踩着地毯的脚,恨不得把那只脚摘了扔了。
这个被做成地毯的人此时应该是背面朝上,看样子是被人从正面剖开,挖出了骨肉内脏,整张人皮平铺在地上。
做事的人手法非常粗糙,去掉了头,再加上时间久了有些变形,一眼还真看不出来是个人。
“这个叶儿邦真特娘变态,熊皮用腻了改用人皮了?”
光头双手抱头,表示已经很久没遇见比自己还恶心的人了。
我摇了摇头,指着那张地毯说:“可能不是他干的,你看这个人,他没有左手,而且这个切口不像是用刀划的,你们说……这会不会就是叶儿邦?”
陈志哆哆嗦嗦地说:“你的意思是……弄死他的,是那只熊娃子?”
我点头:“有可能,从他的日记里看,这只熊已经开始有反抗意识了,没准儿就是它杀完人撞坏了门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