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和!”
陈志的手电光从下面给他自己照了个鬼脸,别的什么都看不清,矿洞又变得漆黑一片。
我做了个深呼吸,一把拔出卡在鱼嘴里的菜刀。
“操你妈的!”这下这鱼咬得又重了几分,疼得我直骂人。
“陈志,赶紧的!”
我找到乔尔泰的右鳃,一把把菜刀捅进去一阵乱搅。
另一边的陈志大喊一声:“啊啊啊啊啊~~~”也用他的粉色水果刀捅进鱼的左鳃。
他像是个最怕蛇的人被扔进蛇堆里,边哭边捅,脸上又是血又是泪又是鼻涕,惨白的手电光照在他脸上,比乔尔泰还吓人点儿,整得我都有点儿想远离他。
这一下乔尔泰应该是疼的厉害了,我感觉到左肩上的力度一松,这货想跑!
“奶奶的,这时候想跑了?晚了!”
我火气上头,用受伤的左胳膊死死勾住它镂空的下巴。
陈志捅得都没劲儿了,哭着问我:“哥,他咋子还不死嘞!”
我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你再加把劲儿!”
陈志对恐惧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崩溃的大喊一声开始疯狂乱捅。
也不知道是哪一下捅对了地方,那乔尔泰突然剧烈翻滚了一下,这一下直接把我翻进了水里,肩膀疼的没了知觉。
我鼻腔口腔都是水,身上的力气早已经消耗殆尽,映在眼睛里的最后一点模糊的手电光也逐渐消失……
再一睁眼,我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屋子里。
这是一间昏暗的木屋,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手上一直在缝东西,动作很利索,一直没有停下。
我现在应该是个女人,一双手很粗糙,看不出年龄,缝得像是条一小孩子的裤子。
不知道忙活了多久,我放下手里的裤子,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准备往屋外走。
墙上挂了一面老旧泛黄的红色塑料边镜子,我看到了我自己。
一个包着蓝色头巾三十多岁的女人,单眼皮,左边眉毛里有一颗痣。
我走到门外直直的冲南边的羊圈去了。
羊圈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正咀嚼着一种紫绿色的野草,牙齿和嘴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