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扒拉,找着手机以后手颤的连密码都打不开。
“瞅你这窝囊样儿吧!”
我劈手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我俩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会设什么密码我一清二楚。
打开密码后扔桌子上,他赶紧拿起来翻通讯录,点开未接电话,一片红彤彤的数字,其中一个147开头的号码出现了很多次。
147的号段在阿勒泰地区还挺常见的,他的眼泪这回彻底下来了:“吴燕青,你说,这是不是我妈…这两年,我以为是我哥,一次都没接过……”
我没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他踟蹰了几次,最后还是颤颤巍巍地回拨了那个号码。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机械女声,他挂掉以后又重新拨了出去,再挂断,再拨通。
我看不下去直接伸手给他锁了屏:“人昨天就走了。”
张峰憋了几秒就开始嚎啕大哭,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哭着哭着就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像我小时候哭着跟我妈耍赖一样。
我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动的手也动了,现在看他这个样儿来气,扭头就准备走,哪知道他突然从地上扑过来抱住我的腿。
“吴燕青,燕青,我妈在哪儿啊?你带我去 ,我想看看我妈,我看看她,妈!妈!我想你了!”
他说着说着越哭越惨,眼泪都蹭我腿上了。
我掰开他的手,留下一句:“问你哥去吧。”
出门的时候那个实习生还在,看我出来了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张峰这会儿还在地上趴着,我想了想顺手关上了门,跟她说:“先别让人进去找他了。”
第二天一早我从沙区上了这趟去哈巴河的车,车上有一对带孩子的夫妻和一对情侣,我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看着手里的木牌。
这是从天坑底下的祭祀坑里带出来那块木牌,上面画着的东西和我有着同样的花纹。
我无法相信这是个巧合,这个莫名其妙的现象让我联想到小时候,我每次自己外出,我爸妈都会很紧张,稍微有点头疼脑热他们就慌了神,以前我只觉得他们只是对我有点溺爱,但是现在回头一看,这太不合理了。
那可是东北啊,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