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和自己的老爹再碰面。
“真是傻小子,殊不知害怕跟领导见面是职场大忌,很难出头……”裴徽看着李屿逃跑般的身影,禁不住暗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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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深处,宽敞的卧室中。
李林甫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容颜苍老,眼睛紧紧闭着,一动不动。
李腾空坐在旁边,手中拿着一根银针,轻轻扎在李林甫额头颊车穴,轻轻旋转用力。
旁边放着一个医箱,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整套粗细不同的银针和几瓶急救药丸。
突然,李林甫猛的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阴郁,暗藏暴躁和杀机。
李腾空立刻责怪道:“爹!你要控制心情,让自己平静下来,否则不利病情。”
跟李林甫的其他儿女畏他如虎不同,李腾空丝毫不怕自己的父亲。
但李林甫仿佛没有听到李腾空的话,先是愣神了片刻,看了一眼李腾空,询问道:“裴徽在何处?”
李腾空一脸清冷的说道:“裴徽已经来了,但你现在的状态不便见客,女儿已经擅自做主让丁娘把裴徽请到我的阁楼。”
“唉……仙儿!你做的对。”
“为父的确不能躺在病床上见裴徽。”
“甚至为父病倒的消息,都要对外保密,不能让裴徽知道。”
李林甫一脸郑重和肃然。
昨晚上在兴庆宫议事时,李隆基责怪过他之后,竟然让他全程跪着。
这让他心中大感不妙。
再加上昨晚上身体劳累,身累心忧之下,又被李屿给气了一下,直接就病倒了。
“仙儿,你要跟裴徽尽快完婚。”
李腾空一听,愣了一下,失声道:“父亲……”
李林甫却没有理会她,神色凝重的又自顾接着说道:“还有,给你十哥说,让他用我的印章,给金吾卫大营发一份中书省令,将裴徽的金吾卫云骑尉的官职坐实。”
“让你十哥亲自去金吾卫大营,按照一营官兵满编,挑选最精锐的士兵给裴徽。”
“这也算是爹给你的众多嫁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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