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势力的探子盯着他不良司的大门口。
自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已经被天下人视为死人的李太白相见。
不良司深处,裴徽让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只有他和李腾空二人。
赵肉驾驭着马车,来到了裴徽面前。
“卑职拜见大帅,此去范阳幸不辱命。”赵肉跳下来,对着裴徽单膝跪地,恭敬复命。
“赵将军辛苦了。”裴徽拍了拍赵肉的肩膀,道:“去找丁娘登记你和麾下人马功劳,然后按照规定领取奖赏。”
“多谢大帅。”赵肉再次恭敬行礼之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马车中的两名剑客,大步离去。
此时,马车的车门从里面打开,两名手中提着剑的男子身形矫健的跳了下来。
其中一人四十来岁,一脸大胡子、皮肤略显黝黑、目光犀利,正是郭襄阳。
另外一人已经五十岁的样子,但面容英俊而富有神韵,身形挺拔,气质潇洒不羁。
没错,此人正是李太白。
裴徽上前,一脸郑重行礼,并肃然说道:“二位先生义行感天地,英名不朽必载史册。”
放眼整个天下,敢单枪匹马刺杀安禄山,特别是在安禄山老巢范阳城内刺杀的,只有这二位了。
郭襄阳还好,他本就是为了报仇,挥手道:“我只是为了报仇而已。”
但李太白听了之后,直接破防,冲着裴徽身边的李腾空便跪了下去,哭泣道:“师姑……呜呜呜……”
只因为他已经被李隆基亲自下旨定性为反贼,全国高价悬赏通缉。
这些天,他大多时候只能待在马车里面。
下马车只能戴着斗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即使以他潇洒不羁的性子,心中也是大感委屈。
若不是他的名气实在够大,且天下很多名士、大儒都是他的朋友,李隆基又顾忌自己名声和身后名,他的家人和族人都会受到牵连。
以李腾空清冷的性格,也禁不住叹了口气,但紧接着便呵斥道:“是你自己要去刺杀安禄山,又没有人逼着你去,大丈夫哭哭啼啼干什么。”
“呃……”李太白的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