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姐弟三人在大家吃葬礼流水席的空档偷偷来到了坟地。是因为好奇,委屈,不甘等众多原因,我们的坟地探险果然是顺利完成了。都说好奇害死猫,这次死的不是猫,差点就是我们自己。
在坟地折腾了几圈,偷吃了几块贡品,我们三个就打算打道回府了。坟地周围的野草是真高啊,在我几十年的记忆里,那是我见过最高,最肥壮的野草。很多都高过我们的头,我们三个低着头穿过野草堆,临近秋天的野草毛毛和野草叶子刮在脸上痒痒的。这时我打了个激灵,嗯,这大夏天的为啥这么冷?小时候我们不懂事儿,坟在我们眼里就是一堆一堆的土而已,现在大了,知道了个新词———阴气重。
话说我们一路小跑从坟地里回到了家。离着办丧事儿的院子还有百米的地方就听见里面喧哗嘈杂的热闹声音。农村丧事最热闹的一天就是最后这天的流水席,全村老小都会来,十里八村的亲戚朋友很多也会闻讯而来。一个是送送去世的人,另一个随个份子,顺便来吃席。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吃大席堪比过大年。由于桌子板凳数量的限制,一般一波会摆个五六桌。一桌十多个人,吃完一波,抄桌刷碗再炒一波。换一批人再吃一波。就这样,一般一顿席要吃三轮或者四轮。第一轮是路远的亲戚朋友,或者村里的老人小孩。早吃早回家歇着。第二轮,是村里的街坊和妇女,吃完了回去要收拾家,下地干活,第三轮一般就是过来帮忙的朋友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一般会喝酒,所以吃的时间最长。后面就是当天的支客,请来的厨子落忙的人。我们跑回家的时候显然已经吃完两轮了,新的一轮也坐满了人开始上菜了。转了一圈,也没地方挤得下。
我们三个悻悻的站在了葬礼的灵棚旁边,想找一下还有没有当作贡品的点心,但是都没有了,供桌上的点心都被拿到坟地上坟了,摆着的只有一只硕大的猪头。闭着眼睛,呲着牙。我们仨好奇的用手指轮流捅着大猪头,嘎嘎一顿乐。就在我们大笑的时候,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你们干嘛呢?!”我们几个立刻就安静了,转过头看着穿着白色孝服,戴着孝帽的爷爷,用他那哭得略有红肿的双眼,凶巴巴的看着我们。
弟弟跑过去抱住爷爷的大腿,撒娇的说“爷爷,我饿。”爷爷摸了摸他的头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