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鹰茫然四顾,喟叹道:
“迟了,家人去台湾为人质,鄙人有共党血债啊。”
他瞥一眼肖秉义,语气缓和些了:
“‘小便宜’,我也不信你会告密。我这样喊,是帮你潜伏。党国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我褚鹰一臣不事二主。”
“不能置党国危难于不顾,效忠党国是我的誓言。”
他似乎动了真情,语调也更加柔和了:
“中午跟你提我妹妹的事,你没忘记吧?”
肖秉义翻翻白眼,疑惑得问:
“褚署长,你妹妹怎么啦?”
褚鹰显得有些失望:
“我就知道你没听进去。我一个月前,已给妹妹去了信。让她回南京跟你见个面。可惜她没给我回音。”
“真遗憾啊,我这红娘当不成了。”
肖秉义早就不想跟他沾边了,跪那儿推辞道:
“褚署长,你为何要凑合我俩呢?你妹妹,金枝玉叶。我乃布衣,配不上她啊!”
褚鹰看他没应承,无神的靠着立柱,咕哝:
“我就知道,你没听进去,你中午就不该喝那么多酒。我兄妹一奶同胞,从小没家庭温暖,平时都是我护着她。”
“你放心,鄙人不会乱点鸳鸯谱。她个头高,在漂亮女人中,可谓鹤立鸡群,绝对配得上你。”
他最后如交代后事般的恳求道:
“鄙人如有不测,请你无论如何去上海找到她。就说是我的意思,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
“‘小便宜’,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要跟我保证,一辈子不欺负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肖秉义大为感动,带着哭腔哀求:
“褚署长,我知道你放不下妹妹。大哥啊,求求你了。只有你活着,才能亲自保护她呀。”
他见褚鹰垂头不语,好像眼里闪着泪花,继续劝道:
“党国靠你一人,已无法挽回。你前半生为党国已尽力,后半生应为自家考虑了。为家庭活下去吧,求求你了。”
“你刚才的担心,领导已有估计。只要你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褚鹰看前楼手下举手下楼梯,又见解放军战士蜂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