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买瓶酒,我要开戒,跟儿子好好谈谈。”
杨铃提醒道:“有财,你帮我看看儿子能不能代课。”
“他个头虽高,年龄小了一点,我心里没底。”
肖有财逮到她最后一句,大做文章。
“就是嘛,心里没底的事,不要去做。买瓶酒来,让我跟儿子谈点有底的事……。”
杨玲心里也淌着泪水,知道丈夫心里有失落,有遗憾,还是去买了酒。
肖有财倒好酒,喊儿子坐过来。第一次给儿子倒上一杯。
“秉义,你老子原本在南京警署干探长。因为你,一顿酒喝出了事。”
“南京回不去了,探长也干不成了。现在职也辞了,你也只能在家了。”
他哽咽着继续说:“日本人来了,都没好日子过。你要抓紧学本事。”
“你老子现在只能指望你了。提醒一下,干探长,是你的责任,也是老天的意思。”
说罢,灯笼眼滚出泪珠,犹如高山流水滴酒杯。
抖抖簌簌端起酒杯,看着儿子一口吞。
肖秉义第一次看父亲这么伤心,发现母亲也在抹泪。
心中暗下决心,探长是肖家的,谁敢夺走?斯人非夺回来不可!
直到此时,他久埋心中朦胧的斯人意识才苏醒。直至后来瞒着父母考警校。
“爸,妈,日本人已打到上海,下一步就是南京了。赶快接外公外婆过来吧。”
他忽然想起南京的外公外婆,提醒道。
杨玲被提醒,看看丈夫。
肖有财当然知道她啥意思,摆出一副早就考虑好了之神态。
“我已想好,明天一早,全家去南京接他们。”
杨玲见丈夫离开,拿出玉手环等七小件,轻声对儿子说:
“儿子,妈感谢你还记着外公外婆。说明他们没有白疼你。”
“这是你外婆去年过年,给妈的祖传玉器,补我的嫁妆。”
“虽然迟了一点,说明他们没有忘记我们。将来传给你媳妇。”
“你知道外公、外婆最希望你干什么?”
肖秉义很少见外公外婆,只是每年春节去外公家,象征性的拜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