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哥,你就是斯人,必先吃苦,才能成大事。南区‘垃圾王’老扁人不错。”
“我在南区垃圾界,还有点小地位。一起捡垃圾,也能养活自己。”
“姓宋的管天管地,管不到捡垃圾,老扁也不会听他的。”
肖秉义经过父亲从小训练,斯人的概念已融化在血液,深入骨髓。
邱小秋不经意提起,唤醒了已麻痹的意念。
他认为吃点苦没事,就怕父母知道真相。
肖家骄子,进国之高等学府上学,上到捡垃圾。
肖家脸面没地方摆,老家一条街要“笑死人”。
何况斯人也拉不开脸面啊!
他心有不甘,又四处找工作。结果都出于同样原因,半途而废。
他现在面临的困境,系统内不行,系统外也不行。
脑力劳动不行,体力劳动也不行。
他去江边,对着滚滚东流水嘶喊:这是个什么社会呀?
他仰望天空,晴空白云朵朵,心底乌云密布。他终于绝望了。
在一个闷热的傍晚,他跟邱小秋,光着膀子在防空洞喝酒。
醉眼朦胧中,见邱小秋颈子挂着端午绳,穿一半边铜钱。
“小秋,你为何挂个半边铜钱?有啥纪念意义吗?”他问。
邱小秋看看胸前半边铜钱,解释道。
“这铜钱是宋代的,南宋‘绍熙元宝’小平钱,还有一半,在我父亲那里。”
“我曾问过父亲,他没有解释,我也不知啥意思。估计希望我,将来要挣钱吧。”
二人对酒当歌,你方唱罢我登场,直到双双酩酊大醉。
晨曦初露,他盯着邱小秋备好的工具,心里挣扎、煎熬,最后叹口气上了街。
人生如梦不是梦,只为太真实。人生似水不是水,因为苦多甜少还有涩。
更有太多的辛酸与无奈。斯人上街捡垃圾,感觉就像光着屁股被人围观。
一米八几的小伙子,真的抹不开情面。
大热天戴口罩,将瘦脸捂的只剩一双灯笼眼,破帽遮颜过闹市。
一个礼拜下来,揪着的心才有所缓解。
他感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