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国粗皱着眉头问:“还有啥事?”
监狱长如实回答,监房关人不平均,是有原因的。
按照规矩,劳动教养过去送感化院,现在感化院正在施工,都送过来了。
到这儿只能与罪犯分开关押,以示区别。劳动工地也有轻重之别。
任国粗眼睛一瞪,不耐烦的挥挥手:“停停停。你说是规矩?”
“啥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分什么分?关这儿的都不是好东西?听我的,吃住劳动‘一锅煮’。”
肖秉义正遇当口,也被“一锅煮”了。
他被送到监狱,心里不是滋味。这儿有不少犯人,是他亲手送进来的。
犯人们见肖警官来了,先是纳闷,继而明白过来:
“哈哈,你狗日的也进来了,报应啊。”
议论声,惊动了正在睡觉的“小东北”。他看肖警官被解放军押过来,怕进他监房坏事,忙喊:
“解放军同志,6号监房人满了。那边还有不少空监房。”
押解战士听他一说,停下看看,就关他监房。
肖秉义对监狱情况清楚,他应该去刚改名的劳教所啊。咋跟罪犯关一起呢?
押解战士不理睬,开门推进去,关门了事。
肖秉义伤心的四处看看,心中咯噔一下。
“小东北”等六人,正不怀好意盯着斯人,一副看我怎么收拾你之架势。
他小心的靠墙边睡,老三上前一脚,滚一边去。
他换个位置,又被老四推出去,这是老子的位置。
他看对面还有空铺,将铺盖放过去。
“小东北”咳嗽一声,几个人扑上去,先揍一顿。
肖秉义忍着不还手,被打的鼻青脸肿,靠墙上半醒半睡。
不知过了多少辰光,迷糊中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睁眼一看,魂都丢了。
六人借着月光盯着他。就像狼群盯着猎物,正考虑如何下嘴一样。
他一骨碌爬起,惊恐的看看站床头的“小东北”。
“小东北”自从进了监狱,心里恨死了肖秉义,恨他没兑现承诺。
原准备出去再找他麻烦,不期,他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