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铖来,不由自主的紧皱起双眉。
“无论如何,郑家和耿精忠内讧应该是躲不过了,他们这一内讧,清廷在江浙安然无忧,便可全力经略湖北江西、攻我湖南,岳州方向恐怕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了!”马宝盯着地图分析道:“吴应麒手下不过七八万人马,十几万清军扑来,他最多不过自保而已,咱们得做好在外围策应的准备,本公今日就亲自去衡州,与王爷好好商议一番。”
马宝又叮嘱了几句,让一众军将各自散去,让亲兵将刘明承和易公公引入,却看也没看行礼的二人,铺开纸笔书写着书信,一边头也没抬的说道:“泰和侯当年和本公也算是同朝为官过,他的正妻嗣子如今在云南也算是富贵荣华享用不尽,没想到竟还有一位遗孤流落在外。”
“父亲为抗清而死,做儿子的,总不能吃着清狗的俸禄,却忘了生父之仇!”刘明承回得有些硬梆梆的,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话语中仿佛正讽刺着眼前投过清的马宝。
“时也,命也,乱世之中,谁说得清楚?”马宝却毫不在意,淡淡的笑着抬头看了刘明承一眼:“刘守备,本公刚刚的议事,你在外头应该也听了个真切,你觉得如今这天下各军,情势如何?”
刘明承沉默一阵,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国公爷刚刚的评语,末将觉得非常贴切,这天下……一团乱麻。”
“是啊,一团乱麻,各家有各家的心思,清廷满汉不和、将帅不和,咱们这边也好不到哪去,都一心琢磨着背后捅刀争地盘!”马宝冷笑数声,搁下笔,身子微微后仰:“说到底,还是自己人才靠得住,易公公说石含山这段时间吞并了不少江西的反正绿营和官绅团丁,二十八寨人马过万,是不是有这么多人,本公姑且一信,只是这上万人马之中,又有多少是心怀忠义的自己人呢?”
刘明承略一思索,马宝这番话说的很隐晦,但内里藏着的深意却并不难猜,刘明承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国公爷,末将敢以人头担保,二十八寨投到国公爷手下的,必然都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若有贼人心怀二意,末将定然先剁了他的脑袋!”
刘明承将腰弯得更低一些,斩钉截铁的继续说道:“二十八寨的弟兄们,他日投到国公爷麾下,定然对国公爷马首是瞻,国公爷吩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