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两手又空空,能办得成什么事?永宁县大大小小的事务,自然也就和这位知县老爷没了关系,兴起了汇报一声便算尊敬,每日坐衙审案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被告原告早就按照身份和银子定好了罪,就算有人不服,退堂之后,自然有红枪会的人去“教育”一番。
既然知县老爷管不了事,如今石含山的山贼们押着那些红枪会的俘虏们兵临城下,自然也怪不到他这个知县老爷的头上。
“邱知县何必如此呢?”老主簿苦笑着摇了摇头,苦口婆心的说道:“若是让那些山贼打进永宁县城来,咱们这些当官的,不也得一起掉了脑袋?如今该是共克时艰的时候,大家都坐在一条船上,不该自相搅扰的。”
那邱知县不屑的冷笑几声,脑后辫子一甩,便往城下走去:“本知县无能,实在无法可想,只有这颗脑袋摆在这里,要么山贼来取,要么朝廷来取,本知县嘛,在这永宁县里当了几年官,承蒙各位同僚教养,随波逐流的本事学得不错!”
周围的官吏连个拦着的都没有,不少人看向那老主簿,那老主簿一脸铁青,却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那邱知县消失在台阶上,幽幽叹了口气:“官场上滚了几年的人啊,哪个都是没心没肺、不忠不义的,这邱知县不理事务也就罢了,那布巡检石含山的兵马一到便闭门谢客,说是自己患了重病,也不知是真病了还是正在首是东西准备逃跑呢!”
“说到底,到最后能靠得住的,还是本乡本土的自家人!”老主簿缓缓转过身来:“赵五,本官那侄子派你来永宁县,不单单是来通报消息的吧?”
“说通报消息,也确实是通报消息,只不过通报的,不是老爷的消息……”赵管家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一封书信来:“这是老爷给主簿老爷写的亲笔信,那些山贼在之前去了一趟赵家堡,提了许多要求,老爷全都答应了……”
老主簿皱着眉接过书信,让一旁的仆役打来灯火,拆了信细细看着,越看眉间皱得越紧,信上内容还没看完一半,便忍不住说道:“我那侄儿是怎么想的?其他的要求答应也就罢了,怎么连征税催粮的差事都交出去了?”
“官府不征粮收税,还算什么官府?乡间百姓尽是没见识的愚民,他们看到征粮收税的衙役,才会知道上头有个朝廷和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