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跟院长撕破脸。
可他们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场空。
陈潜没有任何反应，反倒好脾气地帮周宇楠值班，替他顶了半个多月的门诊。
院长的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整个医院的人，但凡眼不瞎的，谁还能看不出来。
小护士离开后，陈潜脱了白大褂，换上了便服，拿着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他的下一场手术在下午五点，现在还早，他可以回去补个觉，晚点再过来。
陈潜上了电梯，准备下楼去停车场。
电梯下降了几层，在icu病房所在的楼层停住了。
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陈潜抬头，两人视线碰撞到了一起。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陈潜先移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男人往里走了走，手插在口袋里，随意地往旁边一战。
电子面板上的数字重新开始跳动，急速下降着。
男人看着面板上的数字，兀自开口。
“救活他，应该让陈医生废了不少心血吧？”
陈潜平静地看着电梯门的方向，没说话。
电梯很快便停在了一层，门打开，陈潜抬步往外走去。
就在他即将踏出电梯门的时候，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后悔吗？陈医生在救他的时候，心里也很煎熬吧？”
“你手中的那把手术刀，原本就应该狠狠地插在他的心脏上，那样才对，不是吗？”
陈潜的脚步一顿，背对着男人，依旧没有回头。
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时候，他才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向身后的方向偏了偏头。
“每一个医生都是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从没教过我见死不救。”
电梯里的男人扬了扬唇角，在电梯闭合前淡淡吐出三个字：“真高尚。”
他的语气太过没有波澜，让人辨别不出是真的夸赞还是嘲讽。
电梯门在陈潜身后缓缓闭合，继续下到了b2。
陈潜没再停留，抬步走出了医院，开车朝家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