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比兜子的,尽欢要什么都能自己拿到,真要干点什么,那根本没有求着别人的时候。
跟这些男人在一起,她贪得只是他们的爱意,同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所以交往期间她也只需要竭尽全力对一个人好就行,结束后便一切随风。
如果她确确实实是一个人类,那这些人情世故她该遵循,可是,她本就不是人类。
沈尽欢啊,就该肆无忌惮地活着,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感受,万事凭心,恣意就好,他人的喜恶同她又有什么关系,这些人至多是她漫长生命里的沧海一粟。
“给我打电话。”宋归州沉默许久,眼眶湿润许多,脆弱的破碎感藏的再好也没用,声线仍然隐约发颤,可他还是固执地重复了这一句话。
尽欢抬头看了明伽谒一眼。
那个一直笑盈盈的男人终于出声了,语调平和缓慢,是那种一开口就让人十分有好感的声音:“宋儆长,点到为止对大家都好。”
宋归州直起身子。
苍白色的月光扑簌簌地洒落在那片高大的背影上,西装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颓唐感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轻轻散开。
犀利冷漠的眼神直直落在明伽谒身上:“明伽谒。”
“嗯?”
“但凡你让她受一点委屈,我这个位置可以不坐。”
明伽谒低笑一声,垂眸片刻,再抬头时瞳孔里只有一片荒芜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