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被他眸底的冷色惊醒。
后背倏然冒起一层冷汗。
被关进柴房没有尊严地活着的那几天,是她一辈子的噩梦,遑论之后被发卖,身体下意识的恐惧,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以至于连酒杯都没拿稳,竟这么撒了一桌子!
好在动静小,也无人责怪,只身后伺候的女婢连忙上前,为她收拾桌上的狼藉酒液。
李文端杯回敬。
场面话没有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他坐下时,一旁的蒙面女人终于站起了身。
这时机掐的太好,一时间,所有人都往这边看。
她一身白色襦裙,外披月白色长纱,只那披帛是水红色的,艳丽至极。
“小女子愿为太子殿下献舞一曲。”
盈盈一拜时,身段如弱柳扶风,妖娆至极。
尽欢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瞧着,可那李隐却头皮发麻,半点不敢多看。
他是晓得自家小祖宗是什么性子的。
今儿个,他敢多看一眼,晚上都要被赶去湖心亭看星星看月亮,就是近不得院子的!
就在大家都打起精神要看好戏时。
只听得太子殿下义正言辞地来了一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