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苦想,对面同样岁数的老头催促他。
“我说老白,下个棋子你都磨磨蹭蹭的,太阳都要下山了,别说这第一局都要下一天啊。”
白詹横他一眼:“哼,就你行,要不是你刚刚悔棋,我早就赢了。”
“分明是你把棋盘打散了,还怪我?不下了不下了,你自个儿下吧。”
白詹头也不抬,冲他摆手,有多远滚多远。
对面不知道何时坐下一个人,执起黑棋,放在了其中一步,全局豁然开朗。
“啧,你这人怎么乱动——”他抬头看到来人是谁后,手中的棋子滑落地上。
白初微微颔首:“爸爸。”
那个年龄半百,头发却已经全白的男人,骤然湿了眼眶。
他颤颤巍巍地应着。
坐在门口的缝补衣服的宋温似有所感地抬头。
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时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做梦,拼命擦着眼睛。
直到白初走过来,声音沙哑:“妈妈。”
三年没看到过的女儿,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我回来了。”
她失声大哭,紧紧抱住女儿。
白初在养老院待了一个小时,江寻没进去,给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时间。
但是在门口等着的时候,一辆奢侈的豪车停在路边,驾驶室里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沉寂斯文。
他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江寻,特别还是坐在轮椅上。
他走过来打招呼,态度也没怠慢。
“江总,别来无恙。”
江寻之前对这个沈家少爷意见挺大的,更多的是源于他是白初的前男友,还是对情敌的不爽,但是在白初不在的三年里,沈容继承了沈家,还将白家接来一起打理,丝毫没沾什么便宜。
这让他忍不住对这个男人有些改观了,不似之前的冷漠,颔首回应:“别来无恙,沈总。”
沈容每个星期都回来养老院看看白詹和宋温,他问江寻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江寻正要开口,白初出来了,叫了他的名字。
“江寻。”
沈容听到这个多年未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