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正在云游。她好像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处境…啊,或许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处境,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沸腾的血液似乎是要冲破桎梏,他环紧身下娇小的小姑娘的软腰,浅浅地合上了眼。
明明这么细,这么脆弱,是他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就能掐掉,转而拥入己怀的娇艳花儿。楚夭轻轻摩挲着手下的布料,仍能感受到这娇躯灼热的温度,滚烫得能燃烧他的指尖。
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在睁开了眼,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心里蒙困多年的野兽才得以苏醒。她当时歪着头,摇摇欲坠的明月弧簪随着长裙的划样流动。明明他不善言谈,可是看见她,那个长睫柳眉,粉黛如玉,胜过娉婷袅烟,牡丹千瓣莲的小姑娘时,口中顺着记忆里的事实就脱口而出了一句类似于调戏的话来。
第一眼也许就明白了,不可能放手,一辈子都放不了。但是,如果深究起来,当时阿梳好像是管那个男人叫了相公吧?楚夭猛地睁开双眸,阴沉乌云一下子席卷了整个眼底。他直起腰来,俯视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宋执梳,忽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阿梳,叫我相公。”
“???”原本因为他忽然亲密而感到无所适从的宋执梳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直接宕机。
“什,什么?”
我们在这满地的尸体这儿谈情说爱,是不是不太好?
刚才这里闹出的动静挺大的,虽然掌柜的都把人打发跑了,这地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到底是不敢动这满身是血的尸体。
“那啥……公子?”掌柜的实在是不敢打扰楚夭的好事,他的本事呢,他也见证过了,这男的不出半腿,他必死无疑。
但是……“这尸体,我弄哪儿啊?”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每次被这个男人直视,都让他汗毛倒竖,刺骨冰寒。但是他要做生意的啊,虽然那几片金叶子够他衣食无忧了,但是人也要有梦想不是?这些尸体放在这里。他总不能供起来吧?
“扔了,荒郊野外,哪里都行。”楚夭又是从怀里掏出来几片金叶子扔给他,察觉到对方害怕他的目光,楚夭抿唇,扭头看向怀里依旧没缓过神的阿梳。
“…不是,不是,我…我害怕……”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