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能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在山寨里被叫做不孝子的男人,已经回来了。
白羽不蠢,他自然也明白,能把上任寨主折磨的生不如死,能是个什么好拿捏的人?所以他暂时忍气吞声,就算是楚夭以如此讽刺的话语来嘲讽他姓名之中的“羽”字,他也不会轻易出手。
星光清浅,愁云惨淡,夜晚的耀光总是这么的措不及防。
楚夭把一切不带任何感情地叙述出来的时候,唯一的卡顿大概就是谈到自己是如何把自己恨之切的男人折磨成了一个疯狗的时候,他颤颤巍巍地抬眸,却没看见宋执梳月光清华下的那张脸上出现任何的恐惧与害怕。
他说完好久,甚至提不起一点心力去伪装那副玩世不恭的冷漠。
他面前的,可是他的阿梳啊。
楚夭不知道用了那十几年痛不欲生的多少绝望才换来了这一缕罅隙之间佝偻的光,他从不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这段让他痛苦的过往,但是阿梳不一样,他太清楚宋执梳的底细了,她的生活作息都了如指掌。
但是对于宋执梳来说,他就像一个天外来客,一切都是未知,他已经没办法保持那份冷静。
他想要她
疯了一样的想要。
“阿梳,你还想问什么吗?”
见宋执梳久久不说话,楚夭一再开口,才沙哑地问出声。
宋执梳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月光下恍如蜷缩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好不真切。
楚夭等了好久都没听见她说话,他还准备说什么补救一下,怀间突然扑进了温暖,随之而来的,是衣衫的浸湿。
他的小姑娘在自己怀里哭的一起一伏。
宋执梳爱哭,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现在,终于是为了他哭了一次。
楚夭突然想到了,之前为了逗弄她,也或许是出于心中对这个小姑娘跟随北上的怨气,他想要用那些宋执梳嘴里不干不净的东西来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上他。
谁知道,造化弄人,自尝恶果。
那天的月光也是同样的清澈,宋执梳眼角烁烁的泪光也同样的动人。
“楚夭……”宋执梳抓紧手下,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会…你会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