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在,你就死翘翘了。”
宋执梳仗着他不省人事,大胆地在他额头上点了又点。面包充饥,鹤缄意识不清,不过不影响他的求生,在第二个面包下肚之后,他已经模模糊糊听得见,看得见了。
他听过这个声音。
不是李娇娇。
如此的娇蛮
好像是一缕光。
宋执梳见他悠悠转醒,吓得立刻收回了为非作歹的手,把手上的面包扔进鹤缄怀里,她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连带着尘埃都倾覆,垂怜而自负
”鹤缄,对吧?”
鹤缄不习惯认真去听别人讲话,不是李娇娇的声音他一概不想去记。不过他面前的女孩儿特殊得很,不同于人,天生傲骨。
“好好听人讲话啊,你礼貌吗?”宋执梳见他只是躺在地上回神缓劲,不满地抗议,见他终于是弱弱抬眸,第一次正眼看她,她才如意笑了开。
她的笑总是这般,铿锵冷傲,洁净骄矜。
“我告诉你啊,你的命可是我救的,你要是……”
见鹤缄紧张扭曲地捏紧了脏兮兮的校服,宋执梳才如醍醐灌顶:这孩子好像是社恐,且不喜甚至是害怕与生人交流。
那不对呀,她是他救命恩人呀!怎么能用生人这么浅薄的词汇来形容呢!
不过高傲不司的宋家大小姐终于学会了弯腰,不太自然地问了句:“你是不是不喜欢和别人讲话?”
鹤缄仍是不做声,默默地吃着面包,可刚刚抬捎的眼睫却是垂下。
“………”
你的眼睫毛是在替你的头点头吗?这人还真难办,一句话不说。
“那你能站起来吗?”宋执梳头疼得很,却是弯腰更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