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往往会安静,但是随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他们开始窃窃私语,最后哄然。那时候
他短暂的光明就会重新归隐。
他每天重复着些难度极高、索然无味的生活,他的生命曾经掀起过些波澜,叫李娇娇。
不过那股浪扑不向他:在角落生根甚至毫无生气的枯草。
他静静地看了那年少的青春气息两年,在夕阳下,在屋檐边。
他在人不知处见了她许许多多的笑容,或许有过触动。
不,一定有的吧,要不然怎么会执着了两年。
但是现在,他心尖蒙上了些什么。
高洁傲岸的红色山茶花爬遍了荒草丛生的荒坡。
她说,鹤缄,要勇敢。他眼睫轻颤,听见少女离去的声响,没牵扯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声音,无缘无故的,他确实急躁。
不是爱,不是不舍。
至少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没到这种地步。
但是当一个难得心灵相通契合的人突然离去,这会让他意识到
那个人有她的生活
“你往里面去一去,让本小姐进去。”宋执梳见他一直发呆,只能不满地拍了拍他的头。
鹤缄心思敏感谨慎又卑微,和他做同桌以来,习惯了一伸腿就是光明大道的宋执梳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要是她一站起来或者是有其他什么预示她要出去的动作,鹤缄就会很快地让出来道。
鹤缄一怔
刚才思绪太深,他听见宋执梳动作的声音,便以为她下了楼。
“…会被骂。”
鹤缄艰涩地吐出三个字。
你如果和我一起逃体育课,你会被骂。
宋执梳笑着摆摆手,“骂?怕什么,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被骂过呢。”
真是骄傲自负、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鹤缄手指动了动。
从前的体育课的确会有人因为生病在教室里和他同处一屋檐下,但是那时的他一定会非常急躁,呼吸不顺。因为他唯一的光亮会被那个人遮挡。
会有极少人尝试着和他说话,都不会得到什么回复。久而久之,就不会有人自取其辱,到最后,甚至是不会有人在体育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