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退再退,最后画下坡,重新在低谷过着无处避风挡雨的日子。
“鹤缄,回答我。”
他嗫了嗫唇,还是没说什么话。
“鹤……”
“好。”
鹤缄抬眸,颤颤地重复:“好。”
“……”宋执梳一时间怔然,她现在反而是不确定鹤缄这两个字的可信程度了,她还是决定再空出来一段时间给鹤缄想想,“……本小姐不逼你了,你再想想,反正没其他心思,我就是喜欢你,你……”
“好。”
他又说“你…可以…相信我……”
阿梳,你说,能让鹤缄一遍一遍周而复始,全盘托出的女孩儿,是个怎样通彻的骄矜明月,是怎样的绝色风华,是洗尽了多少的世俗红艳的桥边驿路花。
鹤缄不想,他很有自知之明。
在下不去决心拉开那扇门的气候,他心里的傲气与自卑便亡于少女的光芒下。
那么,他希望再陷下去一些。
哪怕他不通人情世故,哪怕他分不清宋执梳那么一长串不用费多大的口舌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的算不上情话的情话有几句真假,他还是希望,希望能够往前走一步,去相信最难信的真相。
她喜欢他。
他不知晓喜欢何物,不知晓何为情爱,他只是明白,或许如果要求他忘记或者抹除他面前这个能够让他的艺术细胞疯狂的女孩儿,他要花上几十年,甚至是一辈子。
他突然明白什么是自私。
宋执梳没了他可以去选择更多,骄阳也好,星河也罢,他这株残年冷羹的霜草永远不会是最好的选项,至少对于不屑于屈尊降贵的宋执梳来说不会是。
如果他可以放手,可以任这只自由美丽的金丝雀翱翔,她终究会迎来她的雄鹰。
不过他是自私的
他不想
不想把他想要独占的分羹给任何
恭喜你了,鹤缄
你有了一个正常人会有的情绪。
“你还要在这里再画一会儿吗?”宋执梳愉悦地眯起来眼睛,笑着问。鹤缄收拾起来自己的东西,听了她的话只是摇头,又害怕她顾着看什么而没注意到,张了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