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他是否是个错误。他如今的状态是否会再次伤害到阿梳,甚至是更多的人。
宋执梳矗立许久,久到眼眶松湿
“然后呢。”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问:“然后呢?鹤缄?”
然后?
然后他静静地,哀默地,衰死在某个春天,或者夏天。
“远离我,”鹤缄再次咬着字眼重复了一遍,冷冻寒霜:“宋执梳,出去。”
鹤缄
鹤缄
宋执梳眼尾红艳,她轻吐气息,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她笑
明媚如初
“鹤缄,”
“你真让我失望。”
她步履蹒跚,背上的痛意压紧神经,可宋执梳从来骄傲如斯,她没喊任何人,一个人,尽力地挺直腰背。
她走出病房,忽而咬紧袖口。
惊天的呼啸席卷掉仅剩的高傲,她扶着墙根蹲下。
歇斯底里而无声的悲哀与哭泣最是心死
鹤缄一个人呆呆的,他倚着床,眼神空洞。
脑海里回旋着什么
“鹤缄”
“你真让我失望”
他捏紧被角,忽然觉得想要抓紧些什么
他要想起来点什么,一定要。
门吱呀而开,伴随着浅浅的危意
“鹤同学,好久不见。”
何生笑的儒雅,他推了推眼镜,居高临下地看着鹤缄,语气陡然一转,他不屑道:“鹤同学,像你这种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要怎么保护我的阿梳呢?”
“也罢,还是要谢谢鹤同学刚才对我的阿梳恶语相向了,毕竟如果你不这样,她是不会对你死心的。”何生怜悯地看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鹤同学,这里面的钱,除了你的住院费,其他的也足够你衣食无忧地生活一辈子了,如果你不来找阿梳的话,你就可以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逃离你那个家了。”
鹤缄没接,何生也不生气,放在床头柜上,耸了耸肩:“那么,谢谢你对阿梳的照顾了。”
他出去,贴心地带上了门。
他当然没注意,脑中那齐整而惊人的灵魂,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