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不意外的。
但是唯一让他心口发慌的是刚才他抽不出手的感觉。
被倦怠的暗冷浓雾啃噬,不知在何处虎视眈眈的如芒刺背的闪动目色,如锈得顿得出炫黑糜烂的火花,烧得他的自信旺势燃天。那死寂得浓深的目光粘在身上,但是具体像什么,他又如鲠在喉。那种湿黏浓稠的恶心的视线就粘在背上,来自四面八荒,寻不住,却又无处可遁。
恐怖得他再也不想尝试一次。
他很怀疑是惊玹的,但是再看惊玹淡漠如烟的琉璃盏杯般的银色光辉,他又不得不亲自抹杀这个想法。
他最不应该猜忌的,就是在这个部落,任劳任怨却又被排挤的惊玹。
这么想了,莱顿也突然觉得刚才自己做的太过火了,完全不符合自己的行事风格。
莱顿轻叹口气,把手臂变换成原来的样子,语气中多了不少诚恳与客气:“惊玹,我很抱歉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但是我只是想要一些果子而已……蕊蕊她需要这些。作为交换,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你。”
宋执梳抽了抽嘴角,这不就是换了个人说一样的台词吗?这个更过分,什么意思啊?问惊玹不问她?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上次来那个搔首弄姿的那谁来着……哎呀就是那个死狐狸,告诉这头傻狮子你把决定权给了惊玹?]白团子越说越感觉自己是对的。
冬言: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恼怒)
宋执梳破天荒地同意了他这个观点,不乐意地撒开了一直在惊玹腰间为非作歹的手,总算加了点礼貌,假笑道:“首领,那果子我摘回来的,你要问,也该问我吧?”
不得不说,宋执梳不像个炸药桶的时候的模样还挺讨人喜欢的,莱顿恐怕也觉得这样做不妥,又十分给面子地征求了宋执梳的意见:“能不能给我一点果子呢?”
宋执梳仰头问惊玹:“惊玹,你觉得呢?”
莱顿:……
白团子:……
惊玹终于低头看她,不过依旧是不咸不淡的两个字:“你定。”
宋执梳深深地睨了一眼莱顿,看他旁边没有苏橙蕊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再加上她也不想再让剩下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