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沆瀣一气众志成城是苏橙蕊意想不到的,她止不住地后腿,回神已是满脸泪痕。
她捂住心脏,狂热涌浪
她怎么总觉得
她丢掉了太多东西风雪狂怒,迷得方圆皆是荒芜,月坠花折。
见满地狼籍,血痕遍野。宋执梳擦掉脸颊狰狞的血红,无力地背靠着树,却仍冲苏橙蕊肆意地欢笑。
势均力敌,两败俱伤。
雌性想上前帮忙,奈何风雪狂肆,她们根本不能动弹。
宋执梳长舒一口气,与她狼狈交加的现状不同,她仍是熠熠生辉的阳春白雪,一双眸便可飞采星烛。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和你说的什么?”
她的气息奄奄,可亮堂的眸子反光灼灼。
长昇被雪压得绝迫的眉眼一凝,几乎无感的小手僵红,却还是想要扶她。
宋执梳闭眼,口吻与从前如出一辙的狂妄自由似随风去
“我是神。”
尾音一落,霜凝雾罩之残雪通通化为乌有,一刻之间,沙草温热,暖意顷散。绝望之机怒极深处猝然坍塌,草长莺飞,闺中风暖。
众人听她极重的四个字,无声寂寂,蝴蝶翩飞。
可乌云翻涌的天色“轰隆”一声,带着兴奋到颤栗的声色,激得万生恐慌。
宋执梳精神力已然透支,浑身乏力,对着离她极近的苏橙蕊,面露轻蔑,可字眼无力:“苏橙蕊,”
“现实被我打压得像条落水狗,在这里也是,”
她勾唇,是势在必得的张扬:“你,永远是我的脚下之臣。”
众人没听明白她这话,只是那边天意怪弄,晴空中忽的窜出极粗的雷电,直愣愣地冲着宋执梳劈去。
天意难测,但人心难为。
在那雷电离宋执梳仅仅几丈之遥时,苏橙蕊便失疯,尖叫着拿起一边的刺叉,蛮横地扎进了宋执梳的左心。
几乎是同刻,几欲要触碰到宋执梳身躯的雷电凭空消失,只剩晴空万里。
长昇刚刚伸出的手凝滞在半空,飞溅的血液染红了他半边脸,妖冶凝紫。
万籁俱静,原本欢意淋漓、生机盎然的森林惊觉,忽而杜鹃